治劣净市场 打假护民生——深圳公安“打假”一线的民警群像

核心提示

读特客户端·深圳新闻网2022年3与15日讯 假冒伪劣产品贴上商标，摇身一变成为品牌产品出售；在本应烹调美食的厨房，食材的选择却可能存在猫腻；看似新兴的产业，也可能暗藏灰黑产业链……在深圳警队，有一柄“利剑”专斩利欲熏心的“黑手”，打假治劣维护广大消费者合法权益。今天是国际消费者权益日，《特区卫士》推出特辑，讲述“打假”一线民警背后的故事。

洪锐聪——冒牌工厂忙造假 便衣警探一锅端

流水线开足马力生产蓝牙耳机，他穿上快递小哥制服前去“拓展业务”；眼见没人搭理，他又穿上厂服前往“应聘”；街头的行业知名胶带卖得正火，他前去买回来“研究”……打假路上，深圳市公安局宝安分局共乐派出所案件办理队队长洪锐聪有很多行头。他说，每次打假遇到的大多是新行业新领域，踩点、摸排要用的行头也跟着变。

在宝安某工业区，王某和妻子李某开了一家小公司。夫妻俩起初走老实本分的创业路子，后来却走上歪路。他们见别人的耳机卖得好，就买来外壳、主板、电池等原材料，招聘员工生产假冒他人品牌的蓝牙耳机，侵害品牌方权利。接到这一举报线索后，洪锐聪开始着手研判分析。他说，打假不同于办其他案件，要掌握实际情况，前期摸排花的工夫多，得多到现场一探究竟。

为尽快查明涉案耳机是否侵权且不打草惊蛇，洪锐聪脱下警服，穿上便衣，在工厂外“溜达”了好几次。第一次进入厂里，洪锐聪穿着某快递服装进去“逛”了一下，没想到没人理他。“我们去找工人了解情况的时候，他们都说不清楚。”洪锐聪事后才知，这个小工厂和某快递公司有合作，穿着非合作方的快递服装，自然遭遇冷眼。这一次踩点也并非一无所获，生产状况、工厂布局已了解一二。

此外，洪锐聪还从这家小工厂买了一副耳机，对该耳机进行取证。经商标权利人初步鉴别，王某夫妇生产的耳机确实是假冒的。

没过几天，洪锐聪换上周边工厂的工人制服又去“逛”了一次。“你什么时候来上班的？一个月大概挣多少钱？这工厂咋样啊？”洪锐聪进入厂里“找工作”，也没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后来才知，这个小工厂的员工很多都是临时工，流动性较大。“大家互相大都不认识，陌生人进去也不会发觉什么。”洪锐聪说，幸运的是，小工厂生产出来的耳机就堆在厂里，没有其他仓库，“如果还有仓库，又要继续摸排。”

有了两次的踩点，加上其他警力的密切配合，这个小工厂的架构在一星期的摸排中也慢慢清晰起来。工厂仅有二三十名员工，大多是临时工，连管理层都不固定。创始人王某负责设计、联络客户，李某负责管理生产线。趁着该工厂堆积的货物还没有销往外地，抓捕时机已经成熟，洪锐聪立即带队开展抓捕行动。“这个工厂流动性大，团队还不成熟，现场控制也比较顺利。”洪锐聪说，他们当场查获大量假冒耳机，抓捕9人。最后经查证，王某夫妇从密谋到案发时的总销售额达400万元。

“王某夫妇从其他地方把各个零件买回来进行组装，一个耳机在市面上卖两三百块钱，这还是升级迭代过的，最初的产品只卖100多元。”洪锐聪说，这些低价劣质耳机埋下隐患，冲击着市场经营秩序，最后受伤害的是广大消费者。

共乐派出所辖区位于城乡接合部，一边是住宅区，另一边是成片的工业区，有的小作坊就分布在此。遇到销售档口和仓库不在同一处的，洪锐聪往往两处侦查。在宝安大道的两个商务区，嫌疑人王某志一头做某品牌胶带的销售点，另一头做胶带的仓库。嫌疑人两头销售、存储，洪锐聪就组织警力两头行动，最终将涉案嫌疑人、物品悉数带回派出所。

黄小军——重拳打击网络黑灰产业 源头整治净化市场环境

互联网经济蓬勃发展，移动支付融入日常生活方方面面。有人却从中看到“商机”，利用手机支付进行充值并参赌，把便民利民的工具发展成网络黑灰产业，侵蚀正常经营秩序。深圳市公安局罗湖分局清水河派出所副所长黄小军说，遇到这类新型案件往往要和嫌疑人斗智，背后研究付出的精力多，硬着头皮也要上。

有市民在安装一款棋牌游戏软件时发现，个别游戏涉嫌赌博行为，网上充值后可参与赌博，且参与人数众多、数额巨大。深圳警方接到线索后立即组成联合专案组开展侦查。时任东晓派出所案件办理队队长的黄小军是该案主侦民警。经对该游戏APP循线追踪，黄小军发现深圳某公司有重大嫌疑，该公司提供服务的多款棋牌类游戏APP均被投诉涉嫌网络赌博，且该游戏APP的资金链与市民举报的非正常频繁交易线索存在交联关系。

原来，这家公司的经营者刘某、唐某文等人发现网络赌博、色情等黑灰产业犯罪普遍存在解决资金支付通道的需求，于是打起以合法公司名义，为网络黑灰产业犯罪提供“第四方聚合支付平台”服务的主意。刘某、唐某文团伙收钱后，通过“地下钱庄”将赌资转移给赌博平台方，并在转移前从赌资中收取2%作为提成。

看似提成占比少，但在巨额赌资面前，这个团伙大赚了一笔“黑心钱”。黄小军现在回想起来云淡风轻，办案期间可是忙得焦头烂额。这个团伙被抓后，涉案账号有1万多个，资金往来记录形成的银行流水有好几箱纸质材料，把办公室都堆满了。

“涉案账号这么多，哪些账号属于哪个环节，确定赌客身份、摸清30多人团伙的组织架构是最难的。”黄小军说，前期摸排一摸就是3个月，“涉案嫌疑人多，资金又庞大，抓捕后1个月都在看守所提审。”最终，该案29名嫌疑人被刑拘，这个为网络黑灰产业犯罪提供资金通道的第四方支付平台被一举捣毁。

今年1月底，黄小军从东晓派出所调入清水河派出所任副所长。虽然换了岗位，但打击犯罪的战线没有变，黄小军仍带着案件办理队的兄弟们办案。从警16年来，黄小军一直奋战在经济犯罪侦查和打假战线上，是出了名的办案能手。农批市场关系许多居民的“菜篮子”，黄小军格外上心。黄骨鱼、花甲等水产品从养殖到运输，再到批发、零售等环节可能导致死亡，从而影响销售。个别黑心商贩为保证鱼类“新鲜”，往水中加入国家明令禁止添加的孔雀石绿等致癌物质。“从养殖到零售涉及环节多，水产品被查后商户往往都说‘没添加’，取证难。”黄小军说，有毒有害水产品的查处也面临打击难的困境。

既然打击难度大，为何不从源头抓起？黄小军联合市场监管部门、市场管理处想了一个办法，要求所有商户签订承诺书，不往水中添加有害物质。进货时，商家要索要产地来源证明、产品合格证明、新供货商检测证明等“三证”。“如果鱼被检出有毒物质，但水没检出，就证明上游环节可能出问题。这类商户将是重点检查对象。”黄小军说，如果鱼、水都有问题，就证明零售商户也可能添加有毒物质，将立刑事案件侦查。

这样，哪个环节动了“手脚”便能实现倒查，水产市场也越来越规范。

周化——出口货物藏猫腻 “全能民警”辨嫌犯

沿着东部华侨城景区无名山路前行，深圳市公安局盐田分局三洲田派出所出现在山林里。27平方公里的辖区满是苍翠，辖区常住人口也仅有2000多人，“打假”似乎和这个派出所联系不大。然而，三洲田派出所面朝盐田港，时有“打假”线索传来。

3月9日，三洲田派出所来了5名实习生。该所民警周化忙着给实习生们进行岗前培训和安排宿舍。山里远离城市烟火，警力也少了许多，“全能民警”周化一个人肩负着多个岗位的职责：实习生管理、后勤保障、值班接处警、办案区管理……当然，还有案件的研判和侦办。“我要详细说完我的工作内容，肯定要很久。”周化笑言。

2019年来到三洲田派出所后，虽然案件办理队、社区警务队、综合指挥室等常设部门经历更名，但周化基本每个岗位都干过。在案件办理队时，周化自己当侦查员、法制员，自己当研判分析师，还负责内勤B角。他把一个个难案办了下来。

报关员李某将大量涉嫌侵犯知名品牌知识产权的路由器出口销往海外。海关部门查验发现，这些路由器可能涉嫌侵犯知识产权，于是将线索移交给深圳盐田警方。根据线索，周化立即锁定报关员李某和某报关公司。可一调查才知，李某虽是这批货物的报关员，却不清楚货物的寄件人，仅有线索是几张网购截图，侦查工作一度停顿。

循着李某这条线索深挖，周化发现李某所在的报关公司没有资质，可李某想赚这笔提成，于是又将生意介绍给另一家报关公司，想从中分一杯羹。然而，李某和报关公司都不清楚寄件人是谁。在检查李某的邮件往来记录时，周化发现猫腻。这批假货的出口，李某和国内的阿平、阿林（化名）和国外的奥卡（化名）有过对接。

在邮件中，阿平、阿林自称是奥卡的朋友，为掩人耳目而使用外国人名，还用英语和李某交流，营造发货方、收货方都是同一方的假象。“李某想当然地认为阿平、阿林也是外国人，但他们露了馅。”周化说，这两名男子使用的是“中式英语”，语法不规范，可能用了翻译软件。

顺着这条线索深挖，在其他警力配合下，阿平、阿林在东莞的窝点被成功锁定。二人将外地发来的二手路由器进行改装、篡改代码做成自家“产品”，而外观上的商标仍使用原知名品牌商标，试图傍名牌外销海外。

“经过研判这个案件，我才知道软件代码要修改一定比例才算侵犯知识产权。”周化表示，该案前前后后研判了3个月，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一个全新的领域，研判时还第一次对着英文邮件来研究，遇到不懂的语法，还多次向英语专业的妻子请教，在妻子支援下才最终判定嫌疑人母语可能是汉语。

李国浩——生活工作无缝切换 守护市民餐桌安全

门面光鲜，店员招呼热情，食客们吃得津津有味……这些看似美好的背后却可能藏着脏东西。深圳市公安局龙岗分局六约派出所案件办理队队长李国浩出于职业习惯，常在工作之余外出用餐时对餐馆的厨房多“瞄”一眼。有时不经意的用餐，就可能发现线索，打掉“潲水油”餐饮店。

店老板洪某和妻子秦某在龙岗经营着一家烤鱼店。厨房里，一个大桶、大漏勺和大锅格外醒目。厨师将顾客们吃剩的残渣放入漏勺，再把过滤出的油水拿去熬煮、炼制。黑乎乎的油就此“炼成”了。李国浩回忆说，他以前也去过这家烤鱼店吃饭，“现场查获的时候，看到都想吐。”

李国浩很喜欢运动，也爱骑自行车。他家离派出所只有2000米，特别适合跑步或骑车上下班，本可以跑步或骑车上下班的他却选择开车来派出所。“随时要干活，可能还很着急，如果跑或骑车回来，一身汗也不好干活。”李国浩说。在他车上，常年放置着警棍、手铐、扎带、物证袋等物品，方便随时赶赴现场，生活工作无缝切换。

查获洪某夫妇的烤鱼店，就需要等待时机人赃俱获。对李国浩来说，说走就走的可能不是旅行，而是办案。终于等到时机成熟，李国浩带队一举将烤鱼店老板和店员控制。在烤鱼店，秦某雇用的店员都是家里的亲戚亲信，一伙人对“炼油”一事守口如瓶。厨师余某到烤鱼店工作没多久，被抓现行的他承认用残渣炼油一事。加之现场物证、其他证人陈述形成的证据链，秦某只能如实供认。

打击“潲水油”取证难，现场查获还可能扑空。为守护市民餐桌安全，李国浩将更多精力用在日常防范。最近几年，他把辖区里的火锅店、烤鱼店等餐饮店几乎都走了一遍。嫌疑人秦某在烤鱼店被查后，还对李国浩说自己家里困难，“不该查”。“我就对她说，法理情，法在前面，情在后面。你可以做生意，但不要用这种违法的方式。你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顾及别人的身体健康？”李国浩说。

关于打假，李国浩办过的案子有不少，从警9年的他一直在办案，经验越来越丰富，也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作息习惯。他的办公室在派出所三楼，工位后面放着一张窄窄的折叠床，上面放着一床毛毯。虽然宿舍就在六楼，但这张折叠床常成为他休息的地方。

饶立贤——高材生制售假药牟利 警探奔波一个月破案

临近3月15日，深圳市公安局龙华分局民治派出所案件办理队队长饶立贤手机里存储的照片又勾起了他的回忆。“我手机一直留着，不舍得删，我觉得很有纪念意义。”饶立贤说。这几张照片不是好看的图，都是些密密麻麻的药罐子，外人看来没什么特别之处，饶立贤却把他们看得很重要。

照片背后，是饶立贤和同事们一个个夜晚的艰辛付出，是1个月的在外漂泊。

在龙华某小区，业主张某的房子里堆满瓶瓶罐罐。这些药瓶成批出现在住宅区里，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药品的真伪。饶立贤接到举报线索后，立刻上门查获。“这起假药案对我来讲是真正的挑战，是未知的领域，很多药品的学名都没听说过。”饶立贤说，“比如羟甲烯龙、司坦唑醇等，看到后都傻眼了，只能跟着药监部门学习讨经验，上网查资料。”

这些药品大大小小有几十种，堆满一层屋子。饶立贤带着4名同事，光分类、清点药品就花了两天多时间。“不懂这些药品知识，都没法和嫌疑人对话。”饶立贤说，张某是高材生，掌握着药品配方，被抓后也是各种狡辩，他只能硬着头皮快速研究这些药品知识。随着研究的深入，饶立贤也逐渐查明张某的犯罪事实。

据饶立贤介绍，查获的药品含有类固醇激素，有助增肌，主要购买群体为健身人群，但这些“三无”产品危害也大。“有的药虽然没有国家批文，但有药性，可能起到一定作用。这个案件中，嫌疑人不但没生产资质，生产的药还可能把人身体吃坏了。”

此外，该案涉及“产业”多，横跨多个省份，黑色产业链就像一颗颗毒瘤长在各地。“张某没有工厂，而是提需求，找上家加工，再拿回来贴标、销售。”饶立贤说，仅张某家中被查获的药品，案值就达100多万元。

把张某刑拘后，为全链条打击，饶立贤又马不停蹄带队前往外地摸排、抓捕，在外奔波了1个月。这些小作坊位置较隐蔽，“知道人住哪里是没用的，摸到他的工厂才行。”饶立贤说，他想了个办法：跟车并查明嫌疑人如何发货。为了不暴露身份，饶立贤和同事们每到一个城市便租一辆车，到饭点时就把盒饭带到车上对付几口，几乎吃了1个月的盒饭。

嫌疑人侯某整天“晃晃悠悠”，也没见他发货。饶立贤摸排了一个多星期，发现侯某就如白领那样正常上下班，无异样之处，更不见侯某的工厂。就在买了车票准备返回深圳时，饶立贤发现侯某正前往临近省份。于是，饶立贤和同事们立即把车票退掉，买了去该省的车票。这一次终于没有扑空，一举端掉侯某的工厂。

查明了这个案件跨度长，张某被查获的假药放在涉案财物保管室没多久就变质了，散发着恶臭，戴着口罩都能闻到臭味。在后来办案过程中，饶立贤又顶着臭味，钻进涉案财物保管室，把各个种类的药品清点、分类后再次鉴定。虽然这起“有味道的”案件耗时长，还漂了1个月不能回家，但守护了老百姓的身体健康，饶立贤觉得很值。

黄志勇——陌生领域攻坚克难 “老黄牛”为民维权

“中国电子第一街”华强北街头，一辆辆小推车穿行其间。繁忙景象之下，坐落在这里的一些店面却可能鱼目混珠，电子、美妆产品容易出现“冒牌货”。“打击假冒伪劣商品案件，关系千家万户，要认真地办，仔细地办，办好。”深圳市公安局福田分局华强北派出所案件办理队民警黄志勇说。

“勇哥今年51岁，一直兢兢业业的，我们都称他‘老黄牛’。”华强北派出所案件办理队探长刘涛说，“和勇哥共事，他就是我们的老大哥。”在重案组里，黄志勇年纪最大，办案也很有经验。有些难办的案子到了他手上，往往能迎刃而解。

犯罪嫌疑人吴某很狡猾，他在华强北租了两个档口，做起电子烟生意。这些电子烟，均是高仿某品牌的电子烟。买家也没有实质性证据，没有报警。获得这一线索后，整个重案组面临着难题。“以前烟草案件多一点，烟草也容易鉴别，但电子烟较陌生。”刘涛说，吴某被抓获后，拒不承认其所销售的电子烟为假货。这时，黄志勇对吴某展开了审讯工作。

据黄志勇介绍，吴某没有把电子烟摆在柜台上，手下给吴某打工的“小弟”也不知运送的电子烟是假冒的。黄志勇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在了解到吴某身体不好后，便站在对方的角度释法明理，慢慢打开一个突破口。吴某表示：“这个货是我的，但我没有卖。”黄志勇却在销售记录中发现，有不少买家买过吴某的电子烟。黄志勇又把买家和吴某手下的“小弟”一一找来询问。

吴某矢口否认“没有仓库”，黄志勇在侦查时却发现，吴某的“小弟”频繁拉着一个小推车往返档口和另一个地点。“小弟”只负责送货，对电子烟的真伪全然不知。黄志勇把一个个仓库往来档口的证据一一摆出来，吴某只能如实供认。

“有他在，我们办‘打假’案，心里就很踏实。”刘涛说，勇哥不但审讯有经验，办“打假”案还特别细致，“有时查获回来的物品存到涉案财物保管室，勇哥会一个个去清点。”

3月8日，重案组民警在办公室忙着处理各类案件，黄志勇是“缺席”的民警之一。对于黄志勇的“缺席”，重案组的同事们并不意外。当天上午，该组案件需要到广州办案，黄志勇和一名同事主动把活揽过来。虽然在重案组年纪最大，黄志勇常常要求刘涛给他派活干。

外出抓捕存在风险，但每次行动基本都少不了黄志勇。“勇哥的外围防范意识强，他是给我们保命的。”刘涛说，黄志勇就像老黄牛一样默默付出。有一次在城中村抓毒贩，刘涛和同事们摁住嫌疑人，黄志勇拿着枪站在他们身后戒备。还有一次深夜外出抓捕，重案组里的年轻人由于连续加班犯困，本可以不参加行动的黄志勇把开车的活揽过来。他说：“咱们所里人少，应该多去一个人，可能省点力。”开车四五个小时、抓完嫌疑人后，黄志勇又把车开了回来。

“他在的时候，我们就很踏实，有个主心骨一样。”刘涛说。

（戚金城 边夏）